2008年3月30日 星期日

[平頭] 一百天後

一百天之前,一百天之後。

換了個位置,結果還是一樣,令人失望的多。



並不是說當兵不好,而是我想我的想法跟大家都一樣。

在這一年的役期裡頭,不是在消磨,就是成天忙得焦頭爛額。

只是忙得焦頭爛額的人少,消磨的人多。

這一百天過得很快,但是在時間的經過上又感到很短。

別人都說:「很快的。」

也許是心境上就感到不甚喜歡這種環境吧!



但是別人都不知道。

畢竟是自己處在這種環境裡,別人插手不了。

有時候連關心自己的人都可能不是那麼清楚了。

一如信兒所以為的,當兵的人不是都很閒?怎麼我打給她或是她打給我時我總是有氣無力。

心理上的壓力是看不見的,當在營區裡頭所有的事都提不起勁兒來。

連聊起天也不見得可以卸下心防,畢竟人多嘴雜,會傳成怎樣都不曉得。

事事都要小心,太多太多的規矩總是擺在那兒限制。



這種環境,習慣了也許沒什麼。但會打從心底厭惡。



對信兒來說,她最不能明白的也許就是別人當兵為什麼都很閒。

我卻得為誰辛苦為誰忙,忙到焦頭爛額,情緒不佳。

忙碌就像切蝕,正在吃掉我許多的空間與時間。

一如我所言,不是自己誰都不能體會。而那些在軍中不快的體驗,我一件都不想說了。

只是信兒這段時間裡頗覺委屈,也曾經不滿過。

任誰都會不平衡的,我相信這點。所以我仍然很疼惜她。



但也走過一百天了,當阿兵哥的一百天。

說來說去,趕快過去吧。

在個不健康的環境裡有礙自己的健康。

2008年3月23日 星期日

睡不好

躺在床上可以睡著,但是睡眠時間嚴重不足就是了。

今天算了一下,只有五個小時半,我該感謝我弟在早上五點半起床找他的手機嗎?

(雖然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但是我仍然被驚醒了。)



一醒來後帶著滿腹的不甘心,坐到電腦前,深深覺得等會去了一趟廁所勢必得回頭睡著回籠覺。

不然黑眼圈一定越來越深。

更在意的是就是今天我仍算休假,為什麼我睡得一點也不飽。

在軍營裡頭已經這樣了......



然後假日在一樣的晨間五點半醒來。

這對我而言一點好處都沒有。沒有適當的睡眠,人很容易暴躁的啊!

2008年3月22日 星期六

親愛的搖滾少年

此致心中那個消失已久的搖滾少年:



你說現在的生活很無聊,每次放假其實窩在家裡之外並不想出門。

理由一貫,一出門就要花錢,而前只有每個月五日才會下來,不是憑空而降。

聽著音樂,卻覺得什麼都很疲軟。

不似從前,到處俯拾即是,作什麼都有衝勁。

現在當然是一種消磨,但是你很希望時間趕快過去,這我知道。

終於,音樂聽著聽著讓你總覺得太軟的東西一直放著也不是辦法。



你想聽現場搖滾,你需要進到那個場域裡頭去瘋狂一下。

但哪裡有呢?今晚哪裡都不適合讓你瘋狂。

你拿起吉他無意識地刷弦,好像想抓住從前那種輕狂的日子,在山間默默地唱。

換了個環境度過時間,該來的靈感始終不來,一度你懷疑是不是就這樣到了盡頭。

但總在每個週五可以看點電視的時間你總是很明白,心底在意梗著東西。

那不是就這樣消磨時間就可以瓦解掉。



你播著歌,想抓住點什麼。

這就是你放歌的理由。

昨晚你唱了些歌,於子夜之時。

你很明白,決定不碰菸酒之外,剩下的就是音樂跟文學。

床邊擺著的書還沒看完,你習慣於睡前唸它一點,讀它一段。

但昨晚留長的指甲一剪,你就開始碰起琴。

所有的事情在音符的漸進與堆疊裡頭都可以獲得解決。



你覺得你正在回來,等到關了燈躺在床上之後的靜寂讓你翻著翻著才睡著。

琴正喊著我需要你。但琴不知道,同樣地你卻無時無刻在喊著,我也很想你。

手指頭無意識地動作,不是沒有它的目的。

2008年3月21日 星期五

表態

有時會想著,是不是一定兩個顏色要選一邊站才能站得住腳。

不見得是這樣的吧!? 因為我其實並不想選邊站。

有投票權前我自己就覺得我們應該要投給對的人,對的事。

可惜的是我們似乎找不到這樣的人.....

每次一有飯局,我們除了討論一些好笑的事之外,一旦講到政治就有各自的言論要表述。

非得要說服對方才肯休息。

最後飯菜都冷了,食不下嚥,別人一直想辯倒我,我卻只想說我自己不想選邊。



「這不行嗎?」



想起了一個對某顏色有重度偏好的朋友....

那時候在學校時一講到政治整個人就開始激動起來....

非得要把他個人立場說明並大家讚賞

只是那時我對該顏色政黨感到很失望

現在也對其對立政黨感到很失望。



哪裡有值得投的人呢?

四年前的總統大選我因為離家遠沒回去投票。

卻關注著選舉結果,一起在交誼廳裡跟學長、朋友一同討論。

四年後的今日擺脫學生的身份,屬於半個社會人了

卻還是一樣覺得我們的希望一樣渺茫....

好一點的地方是終於在接近投票日的過程裡頭兩邊都擺脫一種相互攻訐的態度了。



關心!如果這些政客可以多關心台灣,擺脫自身的利益關係厲害,小國早就強盛了。

但我這次還是沒做好任何決定,因為我很關心我們國家的未來!

2008年3月9日 星期日

兩邊奔走

休假的時候不休假,結果就是累&忙

雖說也沒忙到哪裡去,但是光一個「累」就可以說出很多心聲了。

早上九點半出了營區,依慣例打電話給媽確定一下行蹤與平安

電話那頭的她聲音沙啞,起初以為是之前得的感冒還沒好,一問之下才知道她住院,食道出血。

嚇得我三魂六魄各去其三分之二,落得六神無主狀態。

本還想說在營區外跟朋友吃個早餐,結果巧克力厚片一上狼吞虎嚥還燙了口,付了錢就閃人。

丟下朋友一人享受美食。



趕著回家,十點十分的車子十一點到東港,打電話給詳書問清病房號碼,隨即殺上。

可喜可賀,老媽安穩,食道出血受到控制,目前要做的只有治好感冒。

感冒引起食道出血,這過程就不贅述了。

總之變成這兩天假期在家休息時間不多,三餐靠自己,尚得帶點粥水餵食老媽。



醫院、家裏兩地走,老媽總是會有些事情沒處理完。

也只好幫她處理一下。

兩邊奔走,也還好家人一同分擔照顧老媽的責任。

忙是沒忙到,顧著老媽的時候老媽睡著了,因此沒啥大事。

累到是有累到,上個禮拜都在跳傘,早上五點二十要起床集合,提早至四點半起床。

搞成這一周幾乎一睜開眼都是四點多,有跳傘也是四點多,沒跳傘也是四點多。

一天的睡眠時間都不脫五個小時到六個小時,但能多一點的話我會睡得更安穩。



在家裏也搞成這樣,凌晨十二點半左右睡著,六點尿急而醒,自覺不行,上完廁所,回籠到七點半。

但還是很累。

果然,休假的時候沒有休假的心情,只有一個累字。

2008年3月2日 星期日

[平頭] 人事時地物

部隊裡頭最近是非有點多,愛喝酒的總會出事。

一個是喝了酒跟人擦撞,一個是喝了酒後自己去撞車。

都離家裡很近,可還是出事了。



這兩樁事情還未搭上一些逾假、或是禁酒的「小」事。

但也已經夠煩的了,每次都會被訓話、被比較,像是我們這一梯太似爛泥扶不上牆。

然後二兵們總指責出事的人,長官也指責沒有出事的二兵。

反正只要一人出事,總會膽顫心驚,那就大家犧牲一下。

他們說這是保護,不是懲罰,只是取消大家的榮譽假。



過了一個月,我還是覺得這不是保護,反而淪為一種鄙視。

我們這一梯已經因為別人的關係,黑到不能再黑,連長也很難對我們有著笑容。

以後的日子,或許當別人問起你身為哪一梯的學員時,將不願意提起自己的梯次,以免讓人奚落。

嚴格說來,這畢竟不是我們或是我個人的問題。

酒後肇事其實對我這個不碰酒的人很遙遠。對不起,被拖下水也是難免的。



很奇怪的思維。



後來228當天點放收假,有人喝了維士比,含有酒氣地進營。

我們又黑掉了。



週六早上高空的士官長把我們叫了過去,沒有指責,沒有惡言相向。

他說只是要作個實驗,我們心臟大,我卻有些不安。

他將我們集合,然後要部隊前進。

接著再讓喝酒的兩個學員向後轉,要他們以這樣的方式跟著部隊前進,我們向前他們只能向後跟著部隊。

士官長的說法是,當一個人順著大團體的規矩走,這個團體當然和樂融融。

但若有人想要以私心逾越,那整個部隊行走時,反而會讓自己綁手綁腳,拖累整個部隊。



當然也不是說放個假,交際應酬難免會有,怎能不喝?

士官長又說人事時地物的搭配才是重點。

今天在外頭,不喝,因為地點不對,有酒駕的危險。

今天朋友不是益友,只會一直勸你喝酒,不喝。

時間點不對,事情的合理與否都是值得參考的條件。



我想不管到哪裡都一樣,人事時地物五個因素都對了才能動手。

這是很有道理的一個早上,雖然我不清楚大家是不是都聽懂了,這一梯的命運是否還是一樣糟。

但至少我很明白,五個因素的確是值得思考的地方。

而思考完整,執行正確,一切就都好了。

接著就是人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