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30日 星期日

[平頭]新訓心得(1)~前十天

如果說當兵是為了讓男孩變成男人,那麼其實在某種層面上新訓做到了。



從一入營前三天的適應期,到第四天開始被迫接受另一種思維的灌輸。

要讓自己裝得傻傻的,人畜無害度過新訓生活期其實還算容易。

只是有些話不能說,礙於身份敏感也不能透露太多。



總之新訓的生活就是學著如何進入一個團體。

而進入團體的方是就是把個人主義、想法給徹底打散。

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你各人就屬於A班B排C連,再大一點可能到D營E旅。

在營區裡頭你會感到自己的渺小,同於我說滄海一粟。

於是我把自己給打散,重新去認識一個團體並置身其中。



說好聽一點,在這個營區裡頭,大家都一樣。

嗚呼,這時候擔任一個有智慧的角色就很重要了。

我像個不沾鍋一樣,有時只是以本身特質去親近別人,但絕少讓人去感染我。

這個連裡吸煙的人不少,我不抽。

當知道有人用過藥茫哩茫哩,我也只是一笑置之。用笑帶過去。

日復一日,期待的還是進餐廳吃飯。

大智若愚,笨一點,裝笨一點,都還能夠保證自己可以輕鬆活下去。



唯一在這幾天內不改變的是內心的正義。

放假前大家已經有點浮躁了,我出聲提醒,效果雖不彰,但至少感染鄰兵。

福利委員負責洗大家的衣服,但是一次在樓梯間遇見他們扛得很辛苦。

我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著了魔,二話不說就讓兩個福委頓時多了個幫手,一手提著籃子就上樓。

上了樓後,換來兩個福委的感謝。舉手之勞,大善哉矣。



我只能說,在這裡,舉手之勞是個不錯的行為。

畢竟要先獲得什麼要先怎麼栽。

今晚你幫鄰兵掛蚊帳,等到他們轉診回來,夜已深燈已熄卻看見蚊帳早已高掛。

那副驚訝讓裝睡的你覺得滿足也就夠了。



至少,隔天一早醒來,他們還願意幫你折蚊帳作為回報。



新訓生活....學著付出,一路服從,遵守時間,眼睛放亮。



餐廳高掛一句名言,我將它抄了下來。

「知福惜福多培福,處處廣結善緣。」

「識人識己識進退,時時身心平安。」



可惜的是,不知珍惜的人很多,不識進退的人也很多。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讓我看到班長=威嚴派流氓,以及另一個班長的安撫功力。

一位大頭兵用狠狠的語氣嗆班長,然後被電的故事。

2007年12月18日 星期二

明天去當大頭兵

2009年的時候我就退伍了,請大家不要擔心。



這段時間裡頭,我要是想到我也會上來說說話。



只是面對男人都要去面對,心底總是有些話要說。



「我不曉得進去之後是喜是憂,但求平安二字而已。」



當完兵出來之後,就得面對更嚴苛的考驗。

我也希望我可以好好得過,也希望未來這一年可以保有好心情。

在一年兩個月自由受限制的日子裡,我想不管怎樣還是習慣,並且要求自己。



大家都說當兵很黑,但老哥跟我說「要求自己」。

我也相信,在這樣的景況裡頭,也唯有要求自己了。

好啦,接下來大概這裡會暫時沒人踏。

不過請關心我的朋友持續保持關心,一有新消息,馬上就會上來說說。



(另外,我頭已經剪好了,請努力安慰我。)

2007年12月13日 星期四

不義而自弊

我只是在記錄一些心聲而已,如果事件當事人看見了請不要想太多。



有種東西叫做槍手,槍手負責擺平當事人所亟需的一些東西。

比如:名次、成績?

上句之末所以會打上問號,是為了吐出一個想法。

那個東西真有這麼重要?



在某些觀念之中,我們被教導不能作弊,不要作弊。

因為作出來的也不是自己的。

可是靠自己還是很苦就是了。特別是某方面程度上的低落,那就很難有好成績。



所以全國聞名的A校,在這次某盃賽之中,找了他隊的好朋友來幫手。

也恭喜他們的努力也獲得了亞軍成績。

但是風聲漸漸散露,不一會跟A校對戰的學校集結起來,並由B校來發聲。

星火燎原,很快的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了。



畢竟是作法不義必自弊。

或者我們用一句名言來代之吧,「出來跑,總是要還的。」



但是在這背後總有些小花邊可說。

姑且不論A校對外發言稿,處理不慎,一再更改、公布。

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以專業角度來說,我不曉得出於左傳這個道理他們是不是吞得下去?

再加上幫手消息洩漏,第一個作的不是止嘴,而是查誰洩密。

真的是無力回天,讓自己的名聲一臭再臭。



再加上找的幫手已經是博士生了。

一個A校的博士生,竟忽視「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之理。

我只覺得白念了,亦或是道理已死,有些事情不必看得重要。



A校啊A校,某系啊某系,幫手啊幫手。

我猜不透你~~

小小野人,不敢與高上學府高攀,但真得好好思索,哪裡才是適合作學問的地方。



書白念了。啐。

多餘

昨天騎著車子去辦事時,想到我是不是可以有一個很悲慘的詞兒來形容我。



「身無長物」。



那一度是這樣子的,除了書跟吉他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有錢,沒有未來,沒有想法。

生活可以過成這樣子其實是很辛苦的,特別是煮字療飢這檔事只是安慰。



那現在是怎麼樣了呢?

當很多人都還建議我還完國家迫求的義務之後,最好還是該走完讀書這條路。

聽見這些人所說時,其實有點動搖。

老媽的客戶,他專賣雞鴨活體產品,而且很明顯的就是賺很多。

有著自己的養殖場,在市場有著一個攤位,血腥無比,卻帶給家人穩定。



繼續唸書的話,或是這麼說好了,當完兵隨即準備參與考試。

那大概就跟朋友所說的一樣,要有心理準備要窮很久。

在職專班之類的或許可以成為理想的棲身之所,在一個高級私塾之中唸書累積學識。



但可惜的是,世界在進步,人心在墮落,每個層面只要細心觀察都能發現黑暗面。

我是不是該感謝老天爺讓我早慧,很早很早就知道「無奈」。

或者還是該感謝弘兼憲史的《人間交叉點》....



今天買午飯時,喝了一杯紅茶,半糖去冰。

早上為了配麵包也泡了一杯。

有喝有差別,在釐清思緒的層面上,有茶我就能改變自己跟全世界。

但隨著越喝越多,想法越來越清晰。



我就很明白了....我對於這世界來說很多餘。

有個想法是這樣的,也許是我悲觀,也許是太沒競爭力。



但我很明白,佛說,莊子說,老子說,儘管當初思想、哲學不是我所愛。

我只是在試著玩味與長輩閒話家常後,長輩的一句「感慨萬分」。

天氣很好,我又開始把手摀住口鼻,聞著手中的汗水氣味。

我的菸,我的空菸,我的深呼吸。

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不速之客

討厭的,一直來。

包括人事物在內.....



也許這樣子不會讓我的心情再繼續好起來,而嚴重地陷入憤怒之中。



來看看這陣子發生了什麼討厭的事吧



1.沒有處理得當的魚身殘渣

2.腥味十足的魚湯鍋子,跟行兇器具與碗筷

3.半夜睡覺硬是被吵起來

4.菸味...叼著煙走進房間...

5.被偷用的洗面乳

6.超過某種忍受程度的聲響劃破夜空而過

7.上頭導致的睡眠障礙



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所為,大而化之,無所事事。

浪蕩,飄浪。也許他也很明白玩樂度世不是好事...

但只要睡飽吃,吃飽睡,打給朋友問看看哪裡有開桌玩牌...

撲克拿在手上仔細排整齊,大老二或是十三支隨你。我就是要贏。



老母千里迢迢前來,尷尬、無言。

勸說酒要少喝一點,只差我補上牌也該少打點。

夜晚是他的活動時間,打牌就該消磨一整夜,反正也沒美人可抱,姑且以牌為樂。

年紀漸長,髮漸花白,老母老夫也從壯年漸趨老年。

牌桌上的征戰,卻讓他無家可為。



媽已經說了,你想想他們都幾歲了。

「知道了,不要再說了。」煩躁的心情在島上夜裡總是充斥著。

下了車就叼根菸,馬上就忘記了。

他們都幾歲了?沒有避風港。無力守成,兒子卻在浪蕩。



我耐著性子只因前晚睡不好打下些文字。

房間裡頭的菸味讓我著實不舒服。



而不速之客騎著車子,又不曉得去哪裡了。

2007年12月6日 星期四

遲來桂花香

娘說:「開了,開了,桂花終於開了。」

還在房裡打著棒球電玩的我,接不上什麼話。

其實一早便察覺了那淡淡的香氣,在我晾衣服時的聞見的香精氣味截然不同。



前些日子因為氣溫較低,那時桂花似乎聞見涼意,於是迸出花蕊張開花苞。

但早出的總是比較容易受人注視,爹叫我摘下那些花用個小碟子裝著送到神龕上去。

那時以為,桂花開了,天氣也就涼了。



這讓我想到以前住學校宿舍時,常常也期待桂花開,桂花一開,山上也得涼了。

花開的信號總是提醒我該準備冬季衣物,也得趁著涼涼的時候早些趁秋還在時踏青。

只是搬回屏東後,就未曾聞見幾次桂花香,想想,這裡的確是不比宿舍種了那麼多桂。

暨大,也是桂樹種得多的地方,如今還是會懷念那些走過宿舍前走道的日子。



也許是緯度的差異,過23.5度北回歸線求學的日子已遠去。

回到北回歸線以南,天氣其實常年溫暖怡人。

要冷,也頂多下降個幾度罷了。

只是遲來的桂花一開,我便會想,冬衣是不是得拿出曬曬了。

這遲桂又能陪我幾天?



可以冷一點嗎?

2007年12月4日 星期二

Don't look back in anger

來說件事情好了,這應該是昨天就寫下來的,但因為腦袋瓜子不怎麼靈光就忘了。



昨天正打算寄出個東西到東華同學那去,

想說這麼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應該包個包裝紙,便將之前做勞作餘下的紙再度利用。

雖然不像其他人手這麼巧,但是總想包得仔仔細細,糊得服服貼貼。

只是手上拿著那東西,端詳了一下,我想我們為什麼要作這東西呢?

是為了記錄年輕,還是要向這個世界發聲?

關於對發聲這點,大鈞現在的團倒是作得很好,比以前的我們積極許多。

想到這裡,心中就有許多感慨,罷罷,動手開始作包裝。

此時,因為打發時間而打開的foobar不知是不是巧合,開始送了綠洲的Don't look back in anger

這首歌是青澀的我初組樂團時常常聽的歌,那時候本想要作一個英搖團,所以常常拿著經典反覆聆聽。

聽著歌,一邊把東西把打包,平心靜氣地我開始寫上要寄出的地址。



Liam開始唱出

So Sally can wait, she knows it's too late

As we're walking on by

Her soul slides away, but don't look back in anger

I heard you say

我最喜歡的詩句



而當東西包裝好,等著下午到來。

東華同學上線,跟她聊了一下。

聊著聊著她提醒我記得該把自己的作品整理一下。



剛回家時整理了國中時寫的日記、不知所云很膚淺的詩。

大學開始寫的歌,記得歌詞的也只有少數幾首,組團發表所寫的另外算。

我其實連自己寫了幾首也不清楚,反正那時候也是渾渾噩噩地。



而當我回過神來時,我正唱著Don't look back in anger

路子還很長,能滿帶著微笑往前走就不容易了。

然而對於回頭還歷歷在目的青春,有點遠又不大遠,我卻選擇拒絕漂浮在記憶的海中。



感謝綠洲,感謝跟我一起玩團的朋友。

這一種青春的表述,以後大概不會忘記。

2007年12月3日 星期一

保重身體

有時候就跟媽說的一樣,人的厄運什麼時候要來都不清楚。

也正因為這樣,人生才會有很多的感觸抒發。



今天當老媽回家時就要我載他去林園一趟,在院子裡晾衣服的我還沒搞得清楚狀況。

媽就開口說了來龍去脈。

理清了頭緒,這一切才都成形。

吃保險業務飯的老媽正確名稱是收展員,就跟國X的廣告一樣。

專業,而且光鮮亮麗地在大街小巷跑著。



但是隨著年紀漸長,區域總是要換。

於是打一進公司就常駐的A區就再也不是他負責的了。

我家就住在媽所負責的B區...



A區有個老媽尊稱為洪大嫂的的太太,以前就對媽很好,人也很和氣。

今天去林園的原因正是為了她,但是去見她最後一面。

風塵僕僕載著老媽來到佛堂,窗外藍天青草地帶著點素淨,我跟媽一齊走了進去。

坐下開始閒話,媽才娓娓道來她今天得知消息的震驚。



賣水果的歐巴桑跟媽提起洪大嫂過世的消息,媽不可置信。



週四的時候才跟大嫂通過電話,週五凌晨人就走了。

媽今天得知消息,念著念著,於是回了家就要我帶她去。

路程長,有個人陪總是好的。



只是還有許多細節可以講的。

但畢竟出於許多原因以及顧忌。

我只能說洪大嫂因為肝癌而過世,同樣的患癌者家屬經驗也在腦中轉過一遍。



我們在那時只能不勝欷噓,現在此時,則更要保重身體。



因為我們有過太多的經驗了。 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