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記]一點都不實際的某關東煮攤

好不容易放假，卻因為家人都有事要忙，落得自己打理晚餐。

也好，反正放假就是好好吃一頓，不然進到營區就沒好的吃了。

所以想說要去找小櫃子滷味。

小櫃子滷味是一個簡易的滷味攤，老闆跟老闆娘先把食材給滷好，香甜可口，再放到櫃子上去。

但是可能今天天氣不佳，老闆就沒出來做生意了。



所以只好轉移陣地，剛好小櫃子附近有家開很久的日式料理。

專賣關東煮、壽司、生魚片，一個小攤位，卻也作了十來年左右。

想說畢竟是老店，東西應該還可吃吃，所以就路邊停車進了去，豈知得到的不如預期。

我夾了兩條黑輪、高麗菜捲一條、蛋丸一顆、蘿蔔一份。

外加注文夢寐以求味增湯一碗，最後結帳九十五大洋。

有沒有吃飽另當別論，只是九十五大洋我要是換個地方吃已經可以吃得很奢侈了。



等到老媽回來，跟老媽交換意見。

她說那家攤子也只有味增湯可以下手，其他的都太貴了。

至於我本身所吃的感覺......

蘿蔔煮得軟而入味，算是還不錯的一品，但是未能吸入湯汁的美味，稍稍可惜。

（抱歉，我小時一度是被用蘿蔔排骨湯當點心，蘿蔔的入味與否又很好辨識。）

蛋丸的蛋白有點煮老了，豬肉部分就是鬆鬆的，沒有甜味，但是還是可以下口的，能接受的程度。

高麗菜捲就非常好吃了，菜葉煮爛又有入味，算是一流。

至於黑輪的部分吃不出鮮味，那就謝謝再聯絡了。



但是我始終猜不出來，為什麼會賣這麼貴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全部都純手工嗎？

但是我覺得自己純手工也沒必要那麼貴。

嗚呼，大哉問是也！未有其解，也不想問老闆娘。

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要怪大概只能運氣差了點，沒遇上小櫃子。

今天也有夜市可供覓食，卻還是想去小櫃子走一遭，罷罷。



花錢買經驗，算是付學費學作關東煮的湯頭吧！



不過該店的味增湯是很棒的一品。

味增夠濃，香氣也夠，豆腐、蔥花不吝嗇的放，還有小魚乾跟鮪魚塊，算是很豐富的了。

聽阿母說，這樣一碗只要十元，現在不曉得是否有漲價到十五了。

反正他們的味增湯好，好到有時很難忘懷啊。

舊書攤

近東港國小的街道角落來了一家舊書攤。

今天因為出門辦事，下午要收假，想說找個機會去走一遭。

初入舊書攤，入目的書畢竟都只是一些粗淺的書籍，年代也有些久遠了。

都差不多是西元兩千年的書，且書皮大多也都褪色了。

賣相不好，書的內容也不見得好。這就是舊書攤的缺點。

但是會到舊書攤，無非就是想在其中找點東西，用意外的價格來撿東西。



而且三本書只要一百元，任君挑選，也就別怪舊書攤的書其實很單調了。



最後在舊書攤花了約莫四十分鐘去選書，一籃子一籃子這樣掃過揀過，把真的需要的給挑出來。

而此時我發現了至寶。



聶華苓《桑青與桃紅》，修過台灣女性文學或是台灣文學的大概都知道。

入手的是民國七十七年的出版書，剛剛查了一下出版資料，時報後來在1999年有出過一次。

但至今仍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主要是在於當年課堂上老師說這本絕版，買不到了。

不過入手之餘還是得確定一下這本書的珍貴性。能在這舊書攤入手書況還算不錯的小說，已是萬幸。



另外還有康正果的論著，講中國古典詩詞的女性研究。

反正之前有上過中國傳統文學女性聲音的論說，就買回來看一看，撿到便宜了。



總之有爽到。

[平頭]新訓心得（6）～打靶

班長說，打靶是件好玩的事。

到底有多好玩？首先要確定槍枝的正常與否，然後裝子彈，送上槍機。

深呼吸開保險，往一百七十五公尺外的目標物射去，留下一個直徑約0.5公分的小洞。



的確還算好玩，可是從營區走到靶場要一個小時，然後身上可能還要繫裝備。

可能是帶著鋼盔，帶著S腰帶，然後走往一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宿舍床板還會陷落的地方。

我們第一天到靶場的時候看見這宿舍其實一點好感都沒有。

鋁製床架會搖，鄰兵還會打呼，睡睡袋裡還要對抗骯髒的床鋪。

廁所沒水，浴室可能沒熱水，寒流一來，冷颼颼的。



我們頓時興起了打一九八五的念頭，不過好在伙房都煮好吃的......

我們馬上就被燴飯給收買了。

但是第二次上來打靶鑑測時我們便習慣了，國軍，就是髒嘛。

你又不簽志願役對吧？



好啦，來說幾件打靶該注意的事。

首先就是注意安全，因為槍枝具有危險性，嚴禁對人。

不過我之前因為前面有人，所以把槍口對到另一個地方去被士官長敲頭。

再者，好好瞄準，打不好的話會有加強練習！

就像小弟我今年犯太歲，前四次射擊成績4.4.3.0，卻因為一個0就被叫去加強。

前面的4.4合格成績完全沒被接納。

所以大頭兵只好乖乖地學著立射，抵緊肩窩。

可喜可賀，碰！



不過靶場日子的確是很難忘啦，不過也很無聊就是了。

每天都在練習打靶，打不好就加強，被連長抄下號碼就很難翻身了。

別人在宿舍裡頭發呆背單兵，我們加強群的就去練習射擊，美其名是加強磨練。

後來不曉得從哪裡聽說來八卦，不過涉及機密，還是不說的好。

我想這加強其實算是一種浪費彈藥的行為。

也有人加強後越打越爛，而且思索不出這樣脫靶的原因究竟出在哪裡。



到了鑑測，管你打得好不好哩。

請努力合格就是了，臥射預備！

然後右眼瞄準，右手扣引扳機，深呼吸，吐氣後停止呼吸，遠方的標靶在等你。

碰個六聲，就打完了！



只要後面監守的營長不要抓毛病，大罵N號靶位怎麼老打上天去打鳥，一切都OK。

莫名

始終都是這樣子，莫名地拿出茶杯，泡了茶坐下來呆著。

偶爾會打開音樂，然後搖個幾下，當作是晨間運動。

也有可能會想起家裏遇到的狀況，父母說的話，細細玩味一番。

然後想著，未來究竟是不可塑形、未可限量，還是如同世紀末頹軟一樣，繼續黯淡下去。



在營區裡頭染上的感冒已經好上許多，煩的是一直做不完整的安全回報。

那會讓人想把手機關掉，躲到山裡頭，然後被誤以為逃兵，接著黑掉。

營區總像是毒窟，不想進去卻拖著你下水。別人會說那是不得不，我會說那是不願意。

但不管怎樣，誰知道呢？



就跟我現在所說的囈語一樣，我不曉得怎麼連上BLOG開始抒發一些莫以名狀的心情。

好像它這樣一個虛幻的環境可以真實的觸碰、交談。

看來當兵名言說得沒錯，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種表面工夫。



我啜著茶，身心好上很多。

然後莫名地去寫一篇文章，然後作用功能皆不曉得。

似乎，我總是在寫這樣的廢文吧？

罷罷！晾衣服去。

[平頭]新訓心得（5）～安全回報

為了要保證我們這些阿兵哥的人身安全

所以我們必須作安全回報。



所謂的安全回報就是將全連弟兄劃分成若干組，然後選出小組長。

各組員打電話給小組長，由小組長回報給班長。

這是很聰明的作法，節省時間以及電話費。



然後累死小組長跟班長。

很不幸的，我是小組長。

更不幸的，我的組員有幾個很省電話費，都不打來作回報。



我想我只好補個EO4嚕

[平頭]新訓心得（4）～洞洞兩

你可以叫他洞洞兩，也可以叫他洞兩。

但是絕對不要取笑他，儘管他動作溫吞，反映有些遲緩，學習也有點緩慢。

教久了，他還是會的！



洞兩是一連新兵，剛進來的時候因為對於環境陌生，有些不適應。

再加上從旁觀察，其實他的學習有些緩慢，掌握不到眉角，

所以在要求迅速的新訓中心裡頭，他曾被關心過，也聽人說曾經哭過。

懇親的時候，洞兩的媽還跟班長說明了洞兩的狀況，請班長多多關心。

上課的時候，洞兩也常常恍神，被班長抓包，然後說是不是在想女朋友。

洞兩會很靦腆地笑個兩下，又開始繼續上課。



我會記得他是因為洞兩一開始很天真，直到上到靶場跟他睡在前後

才開始讓我改觀對他的印象。

洞兩的好朋友是洞四，洞四常常會取笑他，但是也會鼓勵他。

洞四常常會找洞兩說話，把話題丟給洞兩繼續，我是從這裡才開始知道洞兩其實會說話。

而且一來一往，絲毫不遜色，而且回給洞四的話還很好笑，當然洞四會說得更好笑。



於是我在想，一個學習遲緩的人，是不是就真的不適合當兵？

那我們這些學習力比別人強的，是不是就該驕傲一點？或是安分一點？

洞兩後來適應部隊生活之後，一整個如魚得水，事情也做得很順利。

希望他新訓完下部隊後，能夠儘速適應。



把洞兩丟到社會上，可能會在弱肉強食的理論得到百分之九十的印證。

但是洞兩很安分，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努力學，儘管刺槍術動作慢了一點，也不甚標準。

被士官長抓出去特訓後回來，動作沒差很多，速度倒是快了點，跟上部隊的腳步。

我很佩服他的努力！

比起別的同梯還在茫，我其實很佩服洞兩的「願意努力」。

這就不是「做到」與「做不到」之間的差別了，而是努力的投入程度。



洞兩，記得要繼續保持好心情唷，不要再苦著一張臉了。

我知道你會哭，但是後來你就不哭了。

我知道你的路可能會比別人難走一點，但是請把自己當成驢子一樣來走。

總有一天，你會遇上一個史瑞克，跟他一起當英雄！

[平頭]新訓心得（3）～幹部

說到國軍，說穿了就是上與下的配合，舊對新的磨練。

而當我們面臨入伍新兵訓練，最先遇見的便是在新訓中心的教育班長跟其他幹部。

其中又以班長與我們最親....

舉凡衣服破掉要換、大小便不順暢，吃喝拉撒睡等大小事都必須交由他們來處理。

所以到時候眾男兒遇上教育班長，要致上最高的敬意唷。



不過不見得每個班長都好.....

有時也是要看彼此相性。

我自己班上的信誠班長比我小四歲.....但是很照顧我們。

雖然有時候火氣很大，但是看他在處理大頭兵之間的爭吵時倒是挺有一套的。

不過我一直都懷疑....他的大小聲是裝出來的....

算了，不是譙在我身上就好。



另一個A班長就好像很難親近。

問好可能不回禮，之前當經理時因為很雜，火氣也很大。

更可能是因為我是小菜鳥所以刻意會給點壓力。

也可能是接下來就換他待退了，變成其他班長的學長。

反正每次看到我都是冷冰冰的.....

我也很想跟他聊聊彈吉他的事，交個朋友咩，不然跟他聊過一次，打聽到他拿ESP日場的說。



當然還有其他班長，但我覺得大多都是面惡心善。

臉色有時只是裝出來嚇唬不聽話的新兵。

畢竟服從班長指令，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就會很好過。



接著是排長.........

不過不熟，直接跳過。＝ ＝

除了我媽常常因為我打公共電話回家，看到不明號碼不想接，只好打給我們的張排。

也很感謝張排在選兵時給我的鼓勵.....

讓我中了傘兵的陷阱。



然後是士官長法哥.......

29歲的年紀，4X歲的外貌。

海龍蛙兵出身................

有時很兇，不管對班長還是對新兵。

曾經被法哥敲過一次頭，只因為他以為我拿槍亂瞄。

（不過是因為班長有交過，不可以把槍口對著人啦，前面剛好有其他連的弟兄咩。）



連長大大今年28，興趣是改車。

與我的年紀差不了多少...

一開始跟新兵相處時也覺得他很和善....

但是要是他跟課時發現新兵基本動作做不好，那全連新兵就等著操到飛上天吧！

在全連新兵的努力下，我們曾經被操過基本訓練、打靶打不好的要練習立射...

單兵動作不確實，那麼大家一班一班來臥倒，倒的好一次OK，臥不好就讓你一摔再摔。

試想一下，先往前衝刺還要走不規則的S型，接著聽聞臥倒就要左腳往前跨出一步，以左手小臂做緩衝倒下去。

當初用想的就覺得很痛.........



但是這些幹部帶來的儘管都是磨練，也是為了讓新兵學習基本戰技。

更同時也是為了鑑測........

但是新訓真的很重要，沒有這些幹部帶著，小菜兵很難上軌道。

雖然他們表面嚴肅，菜兵表現得好還是有福利的。

我們就曾經跟班長賭過能不能三秒架好槍，結果兩秒就架好了。

然後獲得訂外食的福利....哈哈哈。



不過不可諱言的是遇到好的幹部真的還蠻重要的。

特別是操課時會讓你坐下、蹲下時腿酸自行換腿的那種班長。

雖然多數班長都會說啦～～～～

但是聽說他連的班長有時候說出坐下或是自行換腿的時候已經是一堂課都快結束的時候了。

到個好的營部、連部真的要靠運氣啊，記得燒香拜拜。

[平頭]新訓心得（2） 鄰兵

一切就跟輔仔（輔導長）說的一樣，鄰兵會是新訓這幾天中你最好的朋友。

他不但會跟你同甘苦（？）、共患難（？），還會挖洞給你跳。

至於為什麼說是挖洞給人跳呢？



因為新訓到現在，我只有一個心得。

「爽都爽到別人。」

由於敝人是在傳聞中四個營之中最爽的天使連，可是不知感恩的人也頗多的。

所以常常就是幹部的好意被踐踏，不然就是大家得意忘形起來開始吵鬧。

入伍新訓到現在常常還是會因為後面班的吵鬧連累前面班一同被罰站。

集合時也常常會因為別人講話、亂動一齊被幹部譙。



因為你是菜兵，你們要過的是團體生活！大家一起連坐。



反正諸如此類的例子很多，不勝枚舉。



那為什麼都是爽到別人呢？

因為我的鄰兵會把他的衣服、襪子、垃圾不小心丟到我床上！

然後會在我N天睡眠不足時，跟他的鄰兵聊得很開心！

也同時會把感冒傳染給你，然後他自己好起來。

當然鄰兵也有好的地方，會拿零食給你吃，會提醒你做些事，也會彼此吐訴苦水。

更別說我們在靶場互相寫考卷支援的事。



不過鄰兵就只會跟你在這三十七天裡頭培養默契，等到大抽之後大家便各奔東西了。

現在想想，鄰兵作的蠢事其實也蠻多的。有機會在說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