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群山之中

假日休假時進了埔里處理些懸宕已久的事。
這裡並不是我的家,我在這裡唸了五年書。
卻習慣這裡緩慢的步調,跟東港一樣,一樣緩慢。
緩慢到像是我暫時停止成長,將時間凍結在埔里的時間。
不論我是在台中在屏東在哪裡都一樣。
對於這種平靜,像是終於不會盲目找尋一種目標。

回去時,以為搭上了國道六號的專車。
但其實仍是一如往常的路線,在每個端點運輸著帶有不同期待的人。
隧道一個接著一個地過,從大里回到群山之中。
在愛蘭打了電話給路路,跟他說我到了。
只是他要忙,我說沒關係,我自己去找球隊的人。
可是到了宏仁,卻沒半個人在。一問之下原來週六只練了半天。
我到的時候早已收攤回家,只剩我一個人在太陽底下。

轉而打給哲翰,讓吉他社的行程提早進行。
所以暫時到哲翰住處打混去,不外乎聽聽最近大家的動態、情況。
還有在msn上裝成哲翰偷偷地婊人。
不過沒人發現,這倒是讓我覺得我跟哲翰是這麼像嗎?
也許是氣味相投吧。

對於吉他社這個待了很久的地方,從以前的學長到現下被遺忘的人物。
這其中的轉折並不會令人感到遺憾...
我說:「有緣者得。」也許回去認識大家的時間點不對。
回家的回家,辦迎新辦迎新,只有子亘大概是被我們押著過去。
在132巷裡頭大家聊了很久,洋慧問中文系的事,其他臭男生說著棒球。
晚點再去夜市,新的夜市有了比較好的動線也變大了。
可埔里的步調仍然緩慢,緩慢到時間都不想走了。

晚點的Men's Talk也是不斷地惡搞兼胡鬧。
直到一點多才睡。
雖然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的,但再找個機會吧。

當我坐上車離開埔里,這次真的是搭上了國道六號專車了。
我們的高度很高,從上俯視,總覺得平日很多的煩惱都消失了。
回到大里,買了些東西。
我在房間內自我嚼食。
我仍然想念群山之中,還好現在很近。
在那可以暫時釋放反社會的人格。

PS: 收到的八卦太多太多了。

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

感官‧駕馭

並不是期待柏蒼等人的感官駕馭拯救
反而是用一根菸燃燒的時間講述怎麼脫離,從哪裡逃出去。
我想是玩著逃離遊戲一樣,先是被鎖在一個房間裡頭。
四處找著可能的線索、密碼、鑰匙、卡片。
然後走到門前,我便可以逃離這個關著人的房間。

一度是找不到出口,找不到線索。
所以我只好在這裡頭停滯,思緒暫時停止,被風乾。
不想去思考關於現在以及未來的任何問題。
或是你可以這樣認為,我正站在懸崖峭壁之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透光的玻璃帷幕是個框架,等著生活唸上緊箍咒,將腦子鎖死。

一切都茫茫然,任感官麻痺。

終於像是做了一場夢,醒了過來之後,我仍在房間中。
身上很多束縛,耐著性子一個個卸下來。
坐到電腦桌前,隨便選了一首搖滾樂。就算世界末日也不要將我拉走。
我已經沒有菸絲麻痺,所有的事都是直接襲來,而非煙霧中看事情。
我的手指仍會併緊,像是夾著某物,接著放上嘴唇從縫隙中吸食氧氣。
急促地讓胸腔鼓起接著再吐出。

比起茫然,這樣子的清晰感讓我更能駕馭我自己。
也不用幻境,注視酸蝕的淚水。
這樣的深呼吸,幫助我疏散我的寂寞。
我會在夜裡睡前靜靜翻起一本書,而非輾轉難眠。
便利商店櫃臺前結帳時再也不會順便說我要哪一號哪一號。
打火機還是靜靜躺在桌上,卻已經很久沒將它放進口袋裡。

我知道要拒絕。雖然那從來不會是件簡單的事。
但比起將自己寄託在長度約十公分左右的植物加工品,
我覺得我將自己駕馭到正軌上。

雖然,仍是充滿許多撞擊。

2009年9月21日 星期一

1/18 長不大的孩子

這一天,我的生日,我覺得我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並非拒絕長大,而是一邊成熟一邊偽裝自己。
我並不將花朵外露綻開,而是像無花果般內斂。
連味道都一樣.....

生日不是自己挑選來的,因此是被動接受。
卻又不能不佩服於統計學將生日處理成一本本的生日書
生日書上說我一直都這樣天真爛漫。
不喜歡成人世界的種種條件以及要求。
可是我確實有種無奈感,在被世界潮流推著向前走。
也許那就隨波逐流,雖有點載浮載沈,因為會游泳,暫時淹不死。

原諒我,偶然會悲傷。
我只是對這個諸多條件限制的社會感到有點無所適從。

只因為,天生的天真爛漫。

2009年9月19日 星期六

隨便吃吃隨便煮煮

將杏鮑姑用滾刀切好,挖了兩大匙的奶油下去先熱。
今天吃素,否則應該先用蒜頭爆香之後在炒它一番。
我的嗅覺並不靈敏,但味覺還算可以。
看奶油都被吸進香菇裡了,就將它起鍋,四處找著胡椒粉,試圖增加香氣。

這是小白住進永明街之後第一次看到我下廚。
然後,不知道是揶揄還是鼓勵地,一直說著。
(這就是他啊)
爐子上還在滷著豆皮跟冬瓜,等等晚點要將油撈掉,省得被破壞味覺。
明天會丟進香菇跟豬肉去滷,當成一餐的配菜。
在外生活時大不易,煮菜煮飯也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
實際上下廚的經驗也不是很多,在屏東偶一為之。
只是來到台中後的這幾個月,有時候想到就會惡搞一番。
惡搞的成果有些能吃,有些不能吃。

不能吃的比如:今天的魯味。
能吃的大概一如前次的泡菜豬肉燴飯。
那是一種與自身味覺的挑戰,當然受災害的是胃腸。
要祈求不要多災多難,好好地煮一頓飯。

我一直期待能像老媽一樣具備辦一桌的能力。
或許這要不斷地嘗試。自己的美味自己掌握。
下次朋友可以約約一起出菜,來辦一桌。
一人份真的很難煮呢!

2009年9月6日 星期日

留下來,或是我跟你走。

放假的早上,看著《紐約愛情故事》,劇情來到兩個人訂了去舊金山的機票。
那一刻的告白傾訴,總讓我想到《海角七號》中那個橋段。
當然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電影文本,情節走向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麼美好。
在兩者擺盪的中間,其實就是小老百姓的視野。

紐約說的故事,要用簡單詞語形容大概就是「守候」。
在女朋友之外看到了真愛,但你守候不住它。
因此我倒是很羨慕起瓦昆的吐訴,儘管他在兩個戀人之間擺盪。
至於台灣,倒是一句話莫名其妙,怎麼開始愛得都不曉得。
可是在海邊、夕陽的催化下,怎樣都浪漫了起來。

兩種不同的愛情景象,兩個不同的文本。
同樣的一句話可以帶過。
卻偏偏都成為我的欽慕

2009年9月5日 星期六

黑洞

假日早晨睡不好又一個早早醒來的日子,打開電腦一如往常想要找些什麼。
但你總明白是垃圾資訊,浮濫著漂浮著一如垃圾洋流不斷纏捲融合,捲入漩渦。
黑眼圈述說著那迷魅,但其實為了一種莫名的原因。
你不明白為什麼睡不好,為什麼為什麼?
當問題一直堆疊,你不想處理,卻在夜晚回家的路上突然想開。
那是一種頹廢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戒菸開始,還是從那最初的一包菸開始?不想去找答案,盲目地活。

戴上耳機,你聽著那用電子緩飄出來的音牆,任它一直勾勒。
聽著主唱說著:快樂...開心...快樂...開心...
你卻很明白轉換了一個境界,是一種捨去之後待轉化的疼痛期。
任著痛覺從指尖傳達過來,不管是肉身之疼或是心靈的摧折。
頻率並不一定,只是偶然你會開始痛起來。看命運或是心情的週期是否到了。
等你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已經習慣疼痛將已經石化的某些部位包紮起來。
卻發現那不是結痂,而是結締組織鈣化,可以輕輕摳下或是撕開,那並不疼。
黑色異樣漸漸從破口滲出,是氣體還是液體?辨識不清,有一股力道將你拉下去

小宇宙的破口正不斷吞噬著一切。
「追趕」這個詞語在腦海中閃過,你想起電台司令的某首歌,在你愛的專輯裡。
你打開了網頁,輸入了那首歌的名字,看著MV,看著車子正在追趕。
This is what you get....This is what you get....
當黑洞逐漸變大,你想著該怎麼抑制它。
又同樣是追趕的母題,怎麼不可以是崔維斯的Writing to reach you?
或是Why does it always rain on me?

但其實那些都不算什麼。
只要你不痛,不理睬都不算什麼。
只是黑洞填不滿,要餵食什麼?都是種疑惑。而這同時你將鈣化組織撫平。
並不期待什麼,而是想要抓住些什麼可以抓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