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之後,我開著車在高雄市區尋找回家的路。
一度開錯路,原先要南下,卻因為看到國道十號就急著上去,直到看到往台南才轉頭。
然後迷惑了一下,最後找到自由三路,回到原先的路口。
左轉,往南。
電話此時打來,永恩問我知道回家的路嗎?
我說,知道。但其實一切都沒把握。
爬上了往南的快速道路之後,我才開始放鬆了起來。
收音機裡頭的情歌,以為會讓我好過一點。
但其實並不會,夜裡公路上的景色由一點點紅色的車尾燈織成。
光關注著那些路況都來不及,收音機裡頭一點都不熟的歌曲,頂多用來安撫吧。
後來我才想起來,那一刻的我很安靜。
原先搭我車子回家的永恩不在了,改搭君平的車。
下午接他的時候,一上車兩個人的話匣子停不下來,一度忘記我是還在掙扎的人。
而當我回歸黑夜的靜寂,卻又突然忘記哀傷。
只是渙散地用黑夜裹住自己,讓它吸著、包覆。
公路始終是我靈感的來源,特別是在夜裡。
我應該多寫點歌的才對,那時刻應該要亂哼,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不成篇的歌詞。
一直到我下了公路,回到家中。
我卻還是一直渙散。
好吧,我很憂鬱,別人卻都不知道。
卻像是重新作自己一起地輕鬆,用憂鬱來配著紅褐茶水一同飲用。
一度我曾經轉身背對寂寞,而現在我又轉過來了。
要說聲哈囉吧?Hey, long time no see. Do you miss me?
然後我就覺得寂寞他應該轉過身去,離得我遠遠的。
但是......不行。
於是我決定,我要用一包菸的時間,跟它做好朋友。
然後.....暫時忘記,我們一起有的。在回到寂寞的擁抱之前,那些情歌不足以撼動我。
一切,就會在轉身之後,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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