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便被阿母教說要回旗津拿粽子。
開車上路,其實一切安好,並沒有什麼無所謂的雜亂存在。
因為一向都是庸人自擾,愛胡思亂想罷了。
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日子,也不會在那一瞬間冒過那麼多的想法。
是醒了累了睡了揪著嘆著遺忘著的那些多重複雜。
被逼著選擇沈沒以及沈默。
事到如今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卻是好歹是個週年紀念日,該慶祝新生還是心臟無意跳動已死呢?
答案是從未選擇過答案,也不想去抉擇些什麼。
反正只是開車時無聊一個人的落寞,開著Radio也只是讓聲響充斥著那密閉的空間。
取代,沒有人談話的當下。
退伍之後,已經很少去彈起以前那創作,夜間飛行。
若是彈起,多是夜裡一個人關了燈後,在睡前打發可能是失眠的時間。
從未發覺,往往是因為彈了琴而失眠。以致於現在已經習慣晚睡。
從不習慣到習慣沒有妥協的時候,而是忘記了抗爭。
與失戀相同的是我們都是漸漸習慣。
不相同的是,失眠可以拒絕。
這漠然的夜與這一年前並沒有不同。
可能仍是在站哨時會寫瞎點無意義慰以自聊。
總之,老大們不反對,所以只好一直寫下去。
意外的是,退伍後開始忙碌起來。
從返校演唱會,準備壽險考試,到進了公司周旋在客戶之間,
那稍稍一不小心就會傾倒的立足點與生活壓力襲捲而來,
日記已經沒敢想寫了。
那份內所應該承擔的哀愁與憂鬱通通換了個方式換了個想法
讓體內另一個憤怒的巨獸不斷吞噬,這樣重口味的飼料讓他一直總是被照料得很好。
我的菸也從一開始的白噹轉到金噹在到G3再變成綠媽剝
但是金噹的香甜味一直是不變首選,當然還是很嗆的。
可是不曉得是怎樣子的轉變,一天突然覺得不該再抽了。
所以就這樣戒掉了,躺在床頭的G1好像只是種點綴,而非一部份。
也許是在告訴我,時間總會讓事情得以消弭不留蹤跡。
但我仍清楚,在那麼多那麼多的壓力之下,每天的上班都是考驗著自己是否能餵飽自己的狀況下。
很多事情已經可以不會想那麼多了。
一直到今天飄問我說Echo的《被溺愛的渴望》聽起來怎麼如此像電台頭。
我尚未意識到我該為這個日子而輕嘆。
還是其實也沒那麼多值得嘆氣的部分。
卻相信那鎖在心中「被溺愛的渴望」的鎖頭,沒有人找到過開啟的鑰匙。
一年前一年後,這樣看來似乎有些不同,也沒那麼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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