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5日 星期五

轉變

小白說,我正在往繁華的花花世界走去。
也許老是在金融圈子裡頭打滾,讓某些特質逐漸改變。
如果你要這樣說的話,好似是為了每個月戶頭裡頭可以有一筆穩定的金錢讓自己生活。
同樣那年上過世說新語,我知道阿堵物這個東西所帶來的俗氣與不可避免性究竟有多大。

可是有些事情可能是未曾從事這個行業的你我他可以知道的。
比如:只是收個保費卻跟客戶不對盤,客戶給你的回應總是不超過一句話。
或是收個錢就要扒皮啃骨一樣。
亦或是,什麼都不清楚就直接丟下幾句他不需要服務他沒錢之類的來拒絕你的登門。
然而只是送個繳費證明讓你報稅可以折抵。
大家都會怕這行業人,因為掏出錢買一筆看不到未來的預設可能,除了很有觀念之外...
大概只有傻子會挺身購買吧。

可是,這是我的工作,我所選擇的。
我也有過想更換的念頭,要苦個一年半才會收成覺得投資報酬率不夠高。
但大家死勸活勸好歹勸,自己的成績不足倒是事實,實實在在秀在眼前。
當大家都說你大材小用時,我卻覺得傻傻做比較幸福,不敢奢求什麼。
大概是希望存摺上的數字可以緩慢地穩定地拉升。

然後去買音箱、吉他、樂器。

我卻從未忘記,我去員工受訓時自我介紹所說的,我來是為了籌備出第二張專輯的錢。
所以倒也不是情願往花花世界邁進。而是愚昧的人存在很多,能拉一個是一個。
你看過Matrix嗎?人們都情願活在自己虛擬的情境下,全然不願掙扎。
我在公司工作了四個月,跑客戶的結果當然都說他們從前有何夢想。
他們的夢想逐漸消蝕的經過,不斷地在我眼前上演,每次都要好好地當個聽眾。
我又有時覺得,明明一目可視破揭穿的謊言,仍得顧全XXX的門面,以全聲名。
然則你拉下臉賣他個三分面子,日後的路子便好走許多。
但我會在拆穿與否之間,躊躇許久。

我想對小白說,這段時間我的拗脾氣仍在,
對於不對盤的好似我欠她的客戶從不想要再進一步接觸。
而那你眼中的花花世界對我而言其實一點都不完美,
你知道我仍是單純,並且渴求單純,寧可好好寫篇文章泡杯茶聽音樂
且總是以十分尖銳一點都不厚道的角度對這環境嗤之以鼻。

而當我開始察覺我的反社會人格總在路上騎車時與我對話,讓我覺得人生複雜。
我會問問我自己,我究竟是變得怎麼樣了?
卻好像有個答案,又不是那麼明顯。
我在找尋一個讓我好好喘息的小地方,泡杯茶,看點書,充實自己。
或是等待那麼一個值得擁抱的人,聽我說著我為什麼被她制衡。

然後我才發現,我活著只是為了不暈眩在眾多誘惑的社會裡。
而非從前在暨大校園裡為所欲為豢養孤僻的那個人。
出了社會,你要怎麼跟別人說一首詩,講一篇文章,或是一個批評論點?
而他們都不懂文學。
我這才知道曲高和寡與下里巴人不搭陽春白雪。

小白啊小白,你家飛壘叔叔仍是抱著一本西潮唸著。
並對於裡頭的史觀之狹隘而輕嘆啊。
可誰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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