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錯覺的關係,睡前總會盯著上舖的床板。
想著過去美好的時光,記憶裡頭那好玩的事。
夜還很長,值得好好沈澱一下。
直到暫時失去知覺,睡著了為止。
待到天明,人在鬧鐘的聲響中不情願地起床。
拿著盥洗用具,走到洗手台刷牙洗臉,刮掉鬍子,刮掉不愉快。
我在沈重的睡夢中醒來。
其實,想起過去,就會不好睡。只是那些記憶都很美。
足以成為生活裡頭諸多不順遂的排解。
明明還有五十幾天就退伍了。應該躲起來才是。
我突然想起君平退伍前所做的夢,他親口對我說他其實忘不了某些人某些事。
那些經驗竟然在我身上重現,只是處理起來,不見得相同。
都很寂寞,不是嗎?
我可以明白為什麼上週入營前在便利商店裡頭,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要一包金噹。
可能又是因為想要多寫點東西,使得心情無時無刻處在一種似憂未憂的情境裡頭。
可以很開心,也可以在獨處時為了一點記憶裡頭的事情讓自己低落。
就這樣起起伏伏的,像是海浪。 無時無刻都在動搖著。
有時想拿起電話,撥通熟悉的號碼......
進到語音信箱的同時,我切斷了通話。
走到一個無人親近的角落裡,將金噹給拆開,二十支菸完完整整地排好。
只是身上沒有打火機,所以我又走回辦公室裡頭去尋找打火機
讓菸味可以撫平某些應該忘記的。
其實我應該說服我自己不寂寞,還有很多朋友在關心我。
只是當時間將近,晚上又開始睡不著了。
輔導長在莒光本上說著「我覺得你太壓抑自己了。」
我琢磨了很久......是又怎麼樣呢?
沒有音樂、沒有文學,沒有你、沒有我......
當我對鏡自照發現眼神裡頭雖有堅定,卻還是有藏不住的反社會情緒、落寞。
該把自己置於何處?
躺在床上,想著事情,就睡不著了。而我會對我的黑眼圈說,我想好好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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