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6月12日 星期一

一個人的儀式

冒著雨 從山下跑山上

看著桃米溪溪水暴漲 看著他跟其他溪流會合轉頭注入眉溪

四果坑已經土石流崩塌了



我看著原土被沖刷被水所吞噬。

今天,是個儀式的開始。



我拿著吉他,雨大到連厚軟盒都已經濕答答

裡頭有著珍愛的萬五、Blues Driver還有低噪導線

背包裡頭有著學士袍學士帽,雨還是很大,大到一個沒有雨備的典禮沒有心情準備



本想參與這樣一個儀式,可能真如艾波流說的

「這次不來,以後就沒什麼機會見面了。」

也是第一次對於參與一個儀式那麼地難做決定

沒去系上送舊 沒去所謂的畢業典禮

晴天和雨的對話....這一邊那一邊

我盼望天晴,雨讓人焦躁



到最後仍然任性地選擇逃離

錯過可能讓人熱血激昂的畢業生致詞



天氣讓人身體不適

濕答答的鞋子與衣服、包包、吉他、你和我



我回到家裡舉行一個人的儀式

先沐浴洗身,擦乾身體吹乾頭髮

把自己被淋濕的琴擦乾,上了油。



為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唱起歌

雨很大,鐵皮屋頂不斷地喧鬧吼叫。

地球另一端的德國天晴,世界盃今年要支持哪一隊?

不斷喧囂的屋頂會不會因為看著足球而吼叫?

但,我們不希望他叫得太大聲。

屋頂讓人的歌聲被蓋去大半。

我的儀式也因為這樣似乎只做了一半。



每當離別的時候,我總習慣一個人。

靜靜地回歸個人,不在群體裡頭。

K說:「自小你便討厭一個人被丟下,怎麼現在會選擇一個人過活?」

拍照、寒暄、撥穗、丟帽。儀式持續進行。

埔里的街道雨不斷下著,不知何時有停的可能。

氣象局仍然對全台豪大雨發出警報。

我的心裡對我說我需要一杯紅茶。



然則,你想要去哪裡?才會有真正離別的感覺呢?

還是你打自心裡討厭典禮浮漫的情緒?

或是相對而言,你喜歡默默離開,一個人撐著傘走在街上車來了你便到下個小鎮去。

你總習慣一個人。你的朋友說你的眼神總拒絕社會化。

「對於過多浮濫的物質與情感,一個人的孤僻與單純似乎也沒人知曉。」

拒絕儀式的加身,不知儀式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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