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但那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
有時睡前會想些事情,於是睡不好不怎麼安穩。
是秘密,還是想吐訴的事?
未曾認真將它定義,反而一再重複失眠睡不好沒精神的循環。
持續一天天衰弱下去,代謝變差。
我會對這說著:「其實也無所謂。沒有人擔心這個。反正連自己都不擔心了。」
事實上,別人是不必擔心著我的身體狀況的。
只是連自己都在放逐自己,而不斷地耗費著。
承認自己正在消極地想消失,關上門戴起耳機,不要讓任何人、電話打攪。
別人口中的獨立、堅強,縮影為是孤怪、躲藏。
說得總是好聽,聽了也很舒服。
反面說來,從口中說出的那些自我評價,低劣,但向來都是事實。
通常都很刺骨,讓自己滿身成傷。
這與失眠的正相關,其實趨近於零,但不等於零。
思索這問題,回家的路上其實有些無意識。
而等回到東港,用著一身的疲累。
將思索的過程證明為昨晚翻來覆去之後的解答。
卻想起友人口中念念不斷地藏密樹,垃圾桶之類的一流人物。
在我的身邊我通常是扮演的份,而非使用的份。
當別人都將想法、秘密願意託付交我擺放、儲藏釀起成回憶。
我的要擺在哪裡?記憶的酒窖深深更深一層。
所以我想挖洞,卻不知道,我要埋的是秘密,還是不斷躲藏的自己。
我一再地沉默,沉默似一隻沈船,將帶著我被淹沒。
只是苦慣了,發現別人把我視為藏密樹、垃圾桶。
我卻無人可訴。
一如原型,是座告解室,只座落在幽暗的教堂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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