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心中的脆弱不會吐露給藏密樹知道。
戒掉的菸曾經是可以把心事吹走的媒介,但菸對身體不怎麼好。
於是當我沈默、若無其事之時,請不要忘記問候我,也許我那時候很悲傷。
其實一直期待有個人可以像我一樣,什麼都不說,但其實都知道。
默默地就站到身旁,悄悄地把我的脆弱撥掉一些。
自以為可以分享的就把她自己的堅強分了一些給我。
大剌剌地說著:「我不奢求你還我。」
這樣的女孩畢竟少見,而我也不是那種會願意掏心掏肺出來給人的人。
於是脆弱就脆弱,我只是不怎麼習於與人相處。
我等待我腐朽的那一天到來。
車子開過花東縱谷時,其實偶然被撫慰了一下。
也許是夢寐以求的那片麥田,出現了。
其實那是稻田,並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可是我還是哭了,我還是會想起麥田捕手裡的情節。
想起荷頓,想起我這樣任性妄為,不想被這個社會諸多限制。
卻又咬緊牙根,不斷地試著在找一個可以妥協的模糊地帶,輕輕地喘息著。
當我還可以伸出手為他人捕捉的陽光的同時,有人會知道那脆弱?
而我不斷為別人想個辦法,留條生路時,又真有人領情嗎?
我見到稻田,我知道我在哭。
在眼眶泛淚,趕緊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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